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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魏新胜长篇小说《生命无根》有感

《生命无根》生活有根

煤炭资讯网 2007-6-28 6:16:39    简讯
《生命无根》生活有根

    那天,我回到办公室,看见办公桌上端端正正地放了一本长篇小说——《生命无根》。这是一本什么样的小说?这是谁给我放的书呢?



                       

 

    我以为这又是一部都市男女无爱交合、无情呻吟的乱伦野版小说,或是一个80后青年写手的所谓新概念奇作,或是一群打打杀杀、杀杀打打永远打不死杀不尽的大侠故事。这几年文学新东西层出不穷、目不暇接,眼前晃的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我感到自己都难以称为一个合格的读者。当我注目凝视这本书的封面时,一种特别的感觉从心里涌到了神经未梢。书封的上边是铁红,下边是灰黑,在铁红与灰黑的底色上,隐约地浮现着几个生命的头像。哦,那铁红色似乎是大地上铺洒的阳光,或许是清晨的朝阳,或许是沉落的夕阳,反正是红色的,色红如血。即灰黑色是地球深处的煤层,我似乎感觉到了岩石的冰凉,感觉到了灰黑的恐惧。封面上几个隐约可见的矿工头像,如雕刻在煤墙上的一幅壁画,与炭共生,与煤同黑。那几个矿工一脸严肃,他们一定在想着什么,是眼前采煤的艰难,还是今后人生的命运?他们看起来是平静的,但内心是潮起浪涌。我看见封面右上角那一行小字——一部展现当代矿工真实生活状态的画卷。我在试问,展开这幅画卷,能让我全方位地看到矿工的真实生活状态吗,能了解他们没有白昼与黑夜之别的那份艰辛吗,能体会到他们生命无根的那一声叹息吗?


    我以为这是那个大作家推出的一部惊世力作,用以犀利的笔锋刻划当代矿工的真实生活状态,用文学为矿工呐喊,以震撼人心的力量,在社会上产生轰动效应。然而,当我看见作者那三个小字时,竞然是魏新胜,这是一个太熟悉的名字。我带着质疑带着惊奇以及兴奋的神态,到别人处去求证,他就是蒲白矿区的魏新胜。魏新胜是谁呀?用他自己的话说:上过学,是农中;当过兵,是民兵;下过窑,是煤窑;当过部长,是科级;爱好创作,是业余;誉为战士,是三线战士。魏新胜写了一部三十万字的长篇小说,对我来说,真的佩服。书中写的是蒲白矿工的生活故事,对我来说,真的亲切。没有看书,我以先入为主了。


    我以为是谁给我放的书呢?不是别人,其实就是魏新胜,并且书上签了名。魏新胜已离岗了,回到了渭南,是那天来到矿区,专门给过去的领导及朋友签名送书。我们几个人相约与魏新胜在招待所吃了一顿饭。在饭桌上我左看右看,没有看到魏新胜的兴奋和激动,没有听到魏新胜的吹嘘和大谝。他还是那样,穿着朴素,言行拘谨,会心地听别人说话。魏新胜身上透视着乡村生活的底蕴,言语体现着矿区人的生活的理念,作品里包含着一个文化人的思想。


    我深切感到并且向人宣染,蒲白矿区有人写出小说,并且是以蒲白矿区为生活素材的长篇小说,应该看作是蒲白文化一缕鲜艳的彩带。魏新胜作为矿工,极富色彩的人生经历,能够写出长篇小说,这件事告诉我们,出书比书的意义更重大。



                        



    《生命无根》是一部自然写实小说,作者以散点透视的手法,详尽地描绘了一大群农民,为摆脱贫困,跳出龙门,当上了“三线战士”,在炭井上挖煤。这对他们意味着什么呢?这正如小说第一章第一句话:“扬洪涛钻进被窝的那一刻他想:这是我人生的转折啊!”


    以扬洪涛为主角的一批人物,如林学曾、吴正林、王根栓、马存良以及月凤、芳英等等,活灵活现的跃上低面,进入我们阅读的视野。在1970年代初,农村贫穷,农村青年的命运和那黄土地粘在一起了,渭河水也洗不掉身上的泥土。城里知识青年都到了农村,农村青年还能怎么样呢?煤矿虽然艰苦和危险,对于像杨洪涛这些农村青年还是有诱感力的。他们以“三线战士”的特殊身份来到煤矿挖煤,既不再是农民,但也不是正式工人。作者就此下笔,开始描绘这一群人物的生活。那时候,煤矿井下的环境是恶劣的,不仅仅是艰辛的劳作,不仅仅是生命的危险,还有他们忍耐着山区的闭塞和巷道的寂寞。他们不但是在地球的深层,而且也是社会的底层。他们要生存,那么他们从那里获得生存的力量呢?第一个力量之源是对贫困农村的彻底摆脱,生已养已的那个村庄不是久留的地方。第二个力量之源泉是女人,矿工要有女人的生命相依,情感相恋,矿工在生命中要获得温柔的力量。第三个力量之源是对生的渴求和明天的希冀,不管环境如何,人总要活下去,这是本能呀,活着就有希冀,有了希冀就有了盼头。所以,他们就得在煤矿生活下去,有了生活就有了故事。


    小说主人公扬洪涛,在农村是一个高成份农庭,高成份在那个年代是绝对抬不起头的,要找个媳妇也只能捡别人挑剩下的。扬洪涛因为成了“三线战士”,才有了月风在公社送他那一幕,才有日后与月凤成亲那一事,也因此有了月凤难产送了命的悲剧。通过月凤折射了扬洪涛人生的大喜大悲。和扬洪涛一起当“三线战士”的同伴们,有的因为在井下出了事故,把命赔上了,留下的是孤儿寡母。有的是长期在井下,得了难以治愈的职业病,每天只是一声叹息。有的干出了点名堂,当上了队长科长的小官,是官总比民强呀。还有的下功夫学习,最后远走高飞了。“三线战士”的起步是在同一起跑线,但最后的结局是差异迥然。我们知道矿工生命的沉重与苦难是显然的,但作者并没有完全对矿工生活表层的描述,而是进入了精神层面。透过矿工艰辛的劳作,风趣的生活,反映出他们质朴、真实、坚强、隐忍、奋争的本质,这是一种生命光辉,精神光辉。


    矿工和煤炭各作为一种生命形态,在大地的深处相遇,他们都有沉重的特征,他们之间有着难以理喻的情感纠葛,彼此既爱恋,又憎恨。煤炭是矿工以及煤矿其它生命的源泉,也是矿工的精神支撑和依赖,以矿工为代表的黑色生命,对煤炭便有一种宗教般的情感。与时同时,由于煤炭黑色的浸染,由于常年少见阳光,矿工的皮肤缺少了血色。也由于煤炭地质个性脾气的发作,有的矿工生命被它淹没了。作者在《生命之根》里,把这种对煤炭的复杂感情,通过一个个故事流露出来,让人感觉到了那种爱与恨。我们知道,矿工就是挖煤、吃饭、睡觉,但从挖煤的事里挖出故事,把饭吃的有趣,把觉睡的有创新,那是不容易的,但《生命之根》做到了。



                         



    有人说,《生命之根》是一部原生态小说,我觉得可以朝这方面归类,但又不可尽然。原生态小说是当今小说创作的新流派,它消除了意识形态的理念,对事物和人物的描写空前的精细和详尽,它刻意要表现人在生活中日常的未经理念过滤和阐割的生存状态。是的,作者在《生命无根》是对矿工的井下作业和井上的生活等一系列生存状态作了详尽的描写,很真实,有生活气息,有的地方简直就是矿工生存状态的原始记录。因此,我们可以说将《生命无根》归于原生态小说类。但是《生命无根》并非是生活的原始记录,并非没有经过理念的过滤。它其实是经过艺术加工,渗透作者理念意识的一部作品。当我们读完这部小说后,掩卷闭目沉思,有几根流动血液的动脉贯穿了小说的始终,这就是小说的精神链。有人说,作者可以写一地鸡毛的生活,但一地鸡毛的生活不是用一地鸡毛的精神来统治。《生命无根》写的是一群“三线战士”在煤矿支离破碎的日常工作生活,它都有着与自然抗争、与命运抗争的精神链,把这些生活碎事串起来,挂在天边,就是一道绚丽的彩虹。


    小说的塔基是故事,小说不能没有故事,不能不把故事写精彩。读者阅读小说,不是为了受教育,而是首先为了获得一种精神愉悦。要有精神愉悦,普通读者只能从故事是获得。《生命无根》是一个大故事,这个大故事是由无数个小故事串起来的,有的地方还比较生动感人。这里面的许多故事可能都有生活原型,甚至是我们熟悉的事情,今天有人能够把这些粗糙的生活,通过艺术加工变为小说,应该说是一种感动。


    严格地说,《生命无根》还称不上艺术精品,也称不上当今文坛的杰作。通过品读这部小说,我建议,如果在故事情节的安排上,能够有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的形成几个高潮,可能更吸引人一些;如果说作者在人物的刻画上,透过生活粗陋的表现,更深的揭示矿工真善美的人性,增加人物心理描写厚度,那将更会好一些;如果为了增加生活气息,多用几种方言,包括河南话、山东话、山西话、内蒙话等等,更使人了解煤矿是一个从五湖四海汇集来的人群;如果少一些一线工作的描述,多一些井上生活的用墨,少一线专业术语,多一些生活语言,这部小说的读者群会更广泛一些。


    但是,蒲白矿区能够写出长篇小说的人,魏新胜是第二个,完全写煤矿的矿工生活题材的小说,魏新胜却是第一个。三十年煤矿生活,十年小说构思,八个月埋头写作,魏新胜终于园了一个梦,这也使蒲白矿区许多有志者做起了自己的梦,但愿梦想成真。

本网通讯员:曹新友 编 辑:晓岚


本网通讯员:曹新友      编 辑:晓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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