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哥矿嫂都把矿山“恋”——
头戴着装有矿灯的安全帽,身穿劳动布制作的工作服,脚踏齐膝的黑色胶靴,腰间别着自救器和矿灯电池(或瓦检仪),两手乌黑,鼻孔下面的两道煤黑分外显眼;脸上沾满煤粉,牙齿和眼白显得特别白,这就是煤矿工人。他们是工作在“最底层”的人,他们是值得社会关注的人,他们更是新时代最可爱最可敬的人。今天,我就给大家讲讲我所熟知的一对矿工夫妇,讲述一段鲜为人知的矿哥矿嫂的故事,让您真正领略一下平凡而又伟大的韵味和内涵!
干一行 爱一行 钻一行的老宋哥
老宋哥名叫宋丙会,生于1974年11月17日,是山东省滕州市张汪镇北宋庄村人,毕业于滕州市张汪中学,如今在山东济宁矿业集团运河煤矿综采二区做“端头支护工”。7月23日晚,我在他所居住的运河煤矿1号公寓415室对他进行了专访,一同接受采访的还有与他同居一室的爱妻——葛全英。
经过采访得知,宋丙会在未进运河煤矿之前就已经有过长达15年的矿工生涯了。采访期间,他如数家珍般地给我介绍:“我自1991年至1993年在枣庄市建井处干;1994年至1999年是在枣庄市市中区利民煤矿;2000年至2002年则是在淄博市西河煤矿,在这之前都是打工;而2002年至2005年在济宁鹿洼煤矿干时才算正式人员,当然,这一次干得时间也长点;2006年3月则因工作关系而被调至济矿集团运河煤矿采二工作,从去年4月份开始下井至今,我都一直在从事井下采二工区的端头支护工作。”
而且宋丙会有一种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的决心和毅力,他是真正地喜欢在煤矿上工作、喜爱矿工这一行,因为按照他的说法,他觉得在煤矿上比在其他地方干有更多的空余时间,特别是上中班和夜班的时候,白天总可以抽出点时间到城里散散心、逛逛街、看看球的,而且工资待遇与比其他行业相比也要高一些。
但当我反问他:“在现阶段,大多数人还是认为煤矿的安全事故太多,干煤矿并不安全的,您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呢?”
他竟连想都没有想就告诉我说:“我认为危险是相对的,通常情况下,事在人为,只要按章作业、自己多加小心,切实做好自保、互保、联保工作就无大碍。通过我干这么多年的矿井来看,无论是在管理上、安全上,还是在工资福利待遇上,我们济矿集团运河煤矿都还是最佳的。”
后来,他又补充说,他在外面做煤矿工人干了这么多年,也曾经历过两次煤矿事故,一次是在枣庄利民矿遇到的“放炮迸人”事故,当时是在掘进上干,放炮员刘伟由于违反劳动纪律,不按规定撤出75米以外,而是躲避在20米外的车皮后面,结果让迸出的矸子把自己的脑袋迸坏了,到医院现换了个塑料壳,才保住了性命。另一次是在淄博西河煤矿从事采煤工作时,一位姓刘的矿工挤掉了手指两节。主要原因是他在上夜班时,睡觉来着,睡了一会儿,迷糊着起来就去支护,在支护期间,不小心将手放在了单体支柱的柱子顶上,然后用液压枪往上一升,把手挤掉了两节。
因此,他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说:“出事故有几种可能,要么是违章;要么是干活马虎,不小心;要么是图省事;要么是没经验。所以,只有按章操作,不搞“三违“特殊,才能保证安全,自身不‘吃亏’了,也才会给企业和家庭甚至是整个社会带来和谐与稳定。”
其实,还真是这样,宋丙会是这样想的,也一直是这样做的,由于他干得煤矿较多,一般情况下还都是在矿上做“领班”,所以在实际操作中也积累了一些各方面的经验,在工作中真要遇到难题时,他依然能够随机应变,及时将处理问题的困难程度降到最低点,他看问题常常是一针见血,尽量将程序简单化,好多工友都夸他处理问题的能力很强,有时候,就连一些跟班区长对他也是心服口服,而在安全技能上、操作技能上和管理技能上,他也都有一定的经验和妙方。
正因为如此,当他调到运河煤矿综采二区后的第一年,由于工作表现相当突出,而在二00七年初就被评为二00六年度“先进生产(工作)者”和优秀员工,他也是获奖者中唯一一名综采二区获此殊荣的普通矿工(其他人获奖的都是些班长和副班长,根本没有普通矿工的身影),他还因此而获得了300元奖金和一身保暖内衣,那一刻,他是异常的兴奋和自豪。
安全、实干,得了先进工作者,这当然也就是一个煤矿工人的最高荣誉啦。
朴实 正直 贤惠 的葛大嫂
采访完矿哥宋丙会,我又转向一直想插话而又不知道该如何插的矿嫂那里。
宋丙会的妻子姓葛,全名葛全英,打眼一看,便知葛大嫂是位从农村出来的爽快媳妇,精气神里总透着股朴实厚道的劲儿,说话也是地道的滕州方言,虽然如此,但她总给人一种亲切感和淳朴感,就像隔壁院里的邻家大嫂。
当我问葛大嫂:“这么多年来,宋大哥都按时回家探亲吗”的时候,她的眼睛似乎一亮:“不按时,他哪有按时的时候。有时候都两三个月不回家一趟!”
“那这么说,你有时候还会因此而跟他生气啊?!”
“对,有时候也生气,两三个月都不回家一趟,谁能不生气呐!连个电话都不打,家里都挂牵着他呢!可我跟他一说,他总是说 ‘出外由外,身不由己。’有时候,俺娘几个确实是担心他!怕他不安全。”
“光担心他,也曾经去找过他吗?到矿上!”
“你别说还真找过他一次,只找过一次!”
“那是在什么时候,您还记得吗?”
“当时,好像是他还在淄博一个矿干活的时候,我去找过他,还在他那里住了有一个多月,呵呵。” “对,就是在淄博干的时候!”宋丙会好像一下子又想起了那段“粉红色的回忆”,连忙插嘴说道。
“之后,他又来了运河煤矿,特别是当听说他到济宁的鹿洼煤矿以后就感觉近了,(离家)近多了,也就没有那么多担心了。而从鹿洼煤矿调过来,是从去年三月份。”
“哦,我想知道他是如何从淄博那边的矿过来的?”
“从淄博那边的矿过来,是因为他在淄博那边打工,挣的钱也不多。后来,在淄博西河煤矿干的一个叫李召发的工友想与他一块去山西那边包采煤面,他们俩都商量好了,临走之前,让我听说后给否了!”
“是吗?还有这么一节,那您为什么不同意他去山西那边承包矿山采煤面呢?”
“当时吧,我是这么想的。第一是听人说,山西那边的矿井不安全,瓦斯也高;二是那个地方太远,回个家都不方便,那更得是三四个月不回来一趟了。三是人生地不熟的,你怎么混,不容易混啊!所以,我当时就没同意。”
“对,对,对,当时要是去了那就坏事了。”在一旁的宋哥不无幸运地说。“就是!”矿嫂也点了点头。
“那葛大嫂是怎么进矿的呢?!”
“哦,这个我来说,你大嫂她一开始是在家里干农活。今年三月初,运河矿发告示说,要招几名家属工,我就给她报了名。给她打电话时,她正好在家,她当时也同意了,想过来和我一块干。就这样,3月8号她就过来了,交了500元保证金就上班了!”
“那嫂子现在干得是什么工?!”
“就是后勤家属工,在公寓里看楼层,听听电话、清清卫生、发发物品什么的,倒是都挺简单挺轻松的活,比在农村里种地轻巧多了,只不过得多熬点时间。”
“这么说,您还很满意啊!”
“满意,满意,这不,矿上还给我们俩安排了这间宿舍,还有电视、空调。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再者说,也可以借工作的这个机会照顾照顾孩子他爸爸。他下井的时候,我从来不管他,他爱吃什么想吃什么,我就提前给他从食堂打好放到这里,然后,我去工作,他来到宿舍就能吃!真的,很好,我们都没有想到!”
“是的,是的,我们夫妻俩现在都没有了后顾之忧,都一心扑在工作上就行了,呵呵,这就叫幸福呗!”
对,我想这也是幸福,肯定是幸福,是矿哥矿嫂用心来把矿山恋的幸福,是人世间最美好纯洁的情愫!
这也是我们关注矿哥矿嫂,颂扬矿哥矿嫂的崇高与美丽之处,发自内心,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
图一:矿哥宋丙会与矿嫂葛全英两相依
图二:矿哥矿嫂和他们的女儿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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