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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浓散文：母亲的美丽记忆 | |||||
| 煤炭资讯网 | 2008-1-4 15:33:16 要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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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离开我们已多年了，随着时光流转，哪知，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清晰地走进我的梦中。不知何故，梦中来过的母亲，都是年轻着美丽着的模样。 这夜，难得一个人在家中。滴入精油，燃起香炉。于书房书柜中，翻出那本尘封了很久的旧相册。小心翼翼地打开，母亲那曾经美得令人惊诧的面容，即时扑面而来。细细端详着，手指在母亲线条柔美流畅的面颊上轻滑。禁不住，潸然泪下。 任香熏缭绕，任思念弥漫。 母亲长得真的很美丽。是上天赋予的那种实实在在的不事雕琢的天然漂亮。当年，仅仅就是为了追逐这份美丽，小资情调很浓的父亲，毅然挥别首都北京，转业到了山西——这个当时在父亲眼中视为黄沙漫漫的“塞外”。当父亲携着母亲骄傲地出现在单位，母亲那夺目的光彩，连省歌舞剧院专业的女演员，也艳羡不已，愧当弗如。毫不夸张，母亲当年的容貌与身姿，可与电影《阿诗玛》中的女主角媲美，甚至，比她的眼睛更亮，比她的鼻梁更挺，比她的面容更生动。也遗憾呵，我们兄妹中，却没有一个在容貌上得以遗传母亲，这几乎成了父亲的一个心病，也让我抱怨老天分配的不公。 母亲天资聪慧，是那种悟性较强的灵性女人。纺织女工出身、只有小学文化的母亲，基本没什么锻炼，无师自通地写了一手好字，竟然还能挥毫做画。前些时，偶然翻动女儿的书柜，在一本儿歌书的背页，无意间发现了母亲遗留的随手画的花鸟和人物速写。那些花鸟一笔而就、一气呵成，神韵毕现。人物速写分别是“妈妈去买菜；爸爸去上班；奶奶做饭了；宝宝自己玩。”意境简单通俗，但也惟妙惟肖。当时，捧着母亲隔世的手记，真的感慨万千，戚戚复泣泣。 记得我还在童年时，家里的墙皮脱落了好大一块，母亲楞是通宵未睡，连夜临摹了四幅很有模样的水彩条幅画，悬挂遮挡在了那片狼藉处，顿时让满屋生辉。女人刺绣，多是有画样儿在布上，然后描着飞针走线。而母亲不是如此，是将一盆盛开的鲜花摆放窗台上，再在空空如也的布上，看着比照着，边琢磨边刺绣。 当然，也不可否认，母亲容貌天资虽出众，但个性也太强：时而偏执、时而抑郁、时而暴躁，多病多事而多难。母亲似乎不是传统意义上传诵的标准贤淑女子，她更多地沉静在唯我独有的精神世界里。这也铸就了母亲一生缺少快乐幸福的悲情色彩。 为此，对于母亲，当年的我，多有抱怨，少有理解，鲜有体贴。为此，如今的我，反省、自责、遗恨。 岁月如刀。时光的碎片一点点被削落，然，沉淀在记忆中的母亲，早已唯有美丽，唯有美丽。 那年那天的冬日清晨。暖暖的阳光洒满窗台，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阵阵小雪花儿，翩翩飞雪在阳光的映衬下，似乎闪着五彩的光。母亲在睡梦中再也没有醒来，睡姿依旧，眼角挂着一粒泪珠，面容是罕见的宁静和安详，笼罩在超脱般的美丽中……那一年，母亲58岁。那一天，是10年前的元月4日。 …… 香气愈渐愈浓。相册中母亲的笑容散发着摄人的穿透力。愿天堂里的母亲永远如此这般美丽！快乐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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